反思历史,和谐社会话和谐
——学习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有感
钟台光
许是受湖北省台盟、台联创始人,曾重郎老生耄耋之年仍笔耕不辍学习不止精神的影响,退休之后的我,在时常翻看《老年文汇报》、《党史天地》、《旧闻解密》之余,突发奇想,于是写下了这个标题。
写下这个题目,也许会有人质疑:我们正在构建和谐社会,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建设社会主义法制国家乃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的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总目标。现在写这个标题是否为时尚早?甚至有粉饰现实社会之嫌。我想,相对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开始,直到十年“文化大革命”阶段,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现在与当时相比、确实要和谐得多,人民的心情也舒畅得多。
构建和谐社会,有人巧用拆字法解释为:人人有饭吃(人称口,禾为粮)和人人有发言权(人皆可言)所谓和谐社会就是基本实现平等和自由的社会。反之,不讲平等,没有自由民主的社会,不可能和谐。
我们经常说要“以史为鉴”。确实,我们党的历史经验教训,虽然辉煌,但也沉痛。1957年在全国范围内发动的反右斗争,结果是把许多革命的知识分子,党员干部和党外爱国人士、错划为“右派分子”,挫伤了广大干部和知识分子的社会主义积极性。中央当时开门整风的本意是号召广大党内外群众,向各级领导机关和负责人提批评建议的,但提过批评和建议的绝大多数党员和群众,又在响应党的号召之后却被戴上“右派分子”的帽子。你说这事是不是太冤了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在大跃进实质上已经走向失败,毛泽东也准备纠左的1959年庐山会议上,与毛泽东主席同是湖南老乡,从井冈山开始合作共事多年的彭大将军,因为一份“谏言”,惹恼了敏感多疑的毛泽东,给自己日后带来了想不到的麻烦。其实,彭德怀这份“万言书”实际上只有3千多字,并且是在党的正式会议上提交的。尽管在1962年中央7千人大会上,毛泽东公开承认刘少奇报告中说到大跃进的错误观点是3个指头,彭德怀向中央写信反映自己的意见不是错误,但给予正式平反,却是在1978年12月,彭德怀含冤逝世4年后。作为共和国同龄人之一的我,亲身经历了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作为“光荣骄傲”的红卫兵,参加了全国免费大串联,受到过毛主席的亲切接见。(1966年毛主席在天安门广场接见红卫兵,共八次,总人数1300万人)毛泽东主席巧妙地运用了我们红卫兵对他老人家纯真、无限绝对的忠诚爱,自下而上成功地揪出了一个个“走资派”、“反党集团”、甚至还有“黑司令部”。实事求是地讲,“文化大革命”确实是一段最不和谐的岁月。当红卫兵运动象流星般划过中国的政治天空之后,(1968年底红卫兵运动寿终正寝,并在大中学生走向广阔天地的锣鼓声中销声匿迹了)。留下的是对中国文化遗产前所未有的破坏和对几代中国人、从精神到肉体的推残。国父孙中山先生的夫人宋庆龄,在“文革”期间曾先后7次给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写信,表达了她对“文革”的不理解、反感与失望。流露出对自己所选择道路的迷惘和说不出的苦闷。“文革”中,辽宁省委宣传部一名普通的叫张志新的女干部,因为勇于向“文革”中的错误作斗争,比如她认为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是一条“左倾”政治路线。这条路线是从1958年人民公社、大跃进年代发展过来的;她还反对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这与一个在党中央工作了三四十年,当了七年国家主席也被戴上叛徒、内奸、工贼帽子、刘少奇冤案形成的年代相比,我们承认张志新的政治勇气是够大的,但结局注定是悲惨的。毛远新一句“杀掉算了”,张志新在押往刑场前,因害怕她再说什么,竟被按倒在地割断了喉管。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党啊,你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张志新案令人心酸心痛。在粉碎“四人帮”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中国政治舞台乍暖还寒时,经当时主政辽宁任仲夷的提议,中共辽宁省委果断给予张志新平反昭雪,授予烈士称号。辽宁省委之举令黎民百姓拍手叫绝,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还是需要足够的政治勇气的。张志新在天之灵也可慰藉。
“文化大革命”十年,1981年十一届六中全会的定论是:由领导者错误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全国性内乱。最近,也有学者撰文认为,“文革”的内乱,因主要领导人的指导思想偏差以外,与领导人的性格也有关。毛泽东信服阶级斗争理论,从青年时代起就以“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为座右铭,在其生涯的各种情境中,这一信念从未改变。与其不同的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在香港乃至东西方国家,曾流传的一本名为《刘主席语录》,其中辑录了刘少奇的一系列重要言论,刘的语录则侧重讲和平、反对斗争扩大化、崇尚个人思想修养和重视物质利益等。
性格决定命运。有的人的性格会影响一生,有的人的性格会影响、改变一个时代,1975年11月20日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邓小平以“我是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汉,何论魏晋”,拒绝为“文革”主持做决议,虽然再次惹怒了毛泽东,但却保持了作为共产党员坚持真理的底线。而在1972年那种特定的历史条件下,邓小平如果要想复出不向毛泽东保证,“绝不会为文革、中被批斗的人翻案”。那么只会让“四人帮”更高兴。这是邓小平的性格、也是政治智慧。
人生没有如果,历史不会假如,真理终会战胜谬误。1978年12月末,宋任穷接替胡耀邦任中组部部长,开始为在“文革”中受到诬陷和迫害的包括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内的大批党政领导干部、民主党派负责人、各界知名人士和群众进行复查、平反工作。截止1982年底,4年中,共为包括彭真、陆定一、习仲勋等一大批高级干部在内的全国230万名干部进行了平反。
和谐社会话和谐,“文化革命”叹“革命”。我们已经告别了那个不堪回首难以想象、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革命”年代。正迈步走在推进法制建设、构建和谐社会的幸福大道上。和谐的含义应该还有多元包容、以和为贵。当然,实现这一目标任重道远,并非一蹴而就之事。庆幸的是,我们的党和国家在走了一段弯路之后,终于重新勇敢地走了回来。愿我们可爱、伟大的祖国、能够在这条大道上走得更好、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