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胞故乡行的偶遇与随感

2016年04月26日来源:台胞之家网

  台胞之家网讯:5月13-20日,我和老公参加了青岛市台联、台办组织的“两岸一家亲台胞台属宝岛行”团组。八天七夜的台湾行虽然结束了,但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台湾故宫博物院的中华瑰宝、日月潭的雨后彩虹,鹿港小镇的绵绵细雨、高雄港的热带风光虽都让我流连忘返,但更使我难忘的是台湾的人民,台湾的民风和亲情、台湾同胞对大陆同胞的深情厚谊、台湾同胞的文明礼貌风范、台湾同胞对中华文化的继承给我留下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台湾是我们一直以来向往的地方,冥冥中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安排,到台湾的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我至今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去形容,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那天晚上是台北的某团体盛宴款待从山东来的大陆同胞,热情的宴会主人特意请来了他山东籍的朋友刘先生陪客。刘先生是山东安丘人,是“外省”二代,他父亲是原国民党老兵,1949年随部队从大陆撤退来到台湾。席间,刘先生兴致很高,讲起了山东,讲起了他的老家安丘,频频向来自山东的他的每位老乡敬酒。酒过半旬,他突然说起了荣成,问这里有人知道山东荣成吗?我说知道呀,我老公的籍贯就是山东荣成。没想到的是,这位刘先生讲了一个叫人大惊失色的故事:50年前的1964年国民党军反攻大陆,他的父亲刘翰德就是反攻大陆的突击队成员,而且就是从荣成登陆没有成功,被解放军打伤了腿后,在海上飘了四昼夜后被韩国渔民救了,因为是被外国人给救了,他们这些人也因此受到了瞩目。回到台湾后,他的父亲为此立功受奖,得到了蒋介石亲自召见和颁发勋章、奖状和奖金,是国民党在台湾最后嘉奖的一批反攻大陆的军人。(注:对这段历史还能查到:1964年国民党突袭山东半岛......另外载着李秉铭和刘翰德等人的小艇却不见踪影。原来,他们的小艇发生了机器故障,在风雨交加中迷航,只好在黄海中随波逐流。为了不让小艇漂回大陆,他们把青布条绑在桨上,树在船头,作为风向标,同时以手脚划船;在饥寒交迫之中,他们甚至饮尿解渴,历经四昼夜,直到6月6日才在全州岛上被一艘韩国渔船救起。此时,李秉铭已经死亡,刘翰德则被送到医院开刀急救,取出子弹。为了让死者入土为安,李秉铭的尸体原打算在韩国火化,刘翰德却坚持带他回来,因为两人都只身由大陆来台,兄弟一场,他不忍独留李的尸骨成为异乡孤魂。)
  更没想到的是,他讲的这段历史我老公也很熟悉。我老公不但说出了那次国民党军在大陆登陆的几个地点,而且还说出了在山东两个登陆点登陆后的具体战斗过程。原来,老公的父亲不仅是荣成人,而且还是这场战斗的指挥员之一,他和战友们足智多谋、英勇善战,打退了国民党军突击队的进攻,粉碎了国民党精心策划的反攻大陆计划。在大陆这边那次战斗也成为解放军的成功战例,被人们广为传诵,我老公小时候不止一次的听父辈们讲述过那次战斗,并亲眼看过介绍那次战斗的展览。当刘先生听到这些后,非常高兴,和我老公握手说真是缘分,并不断的举杯共饮,从来滴酒不沾的老公那天居然破例真喝了几杯白酒。想两人的父亲昔日是国共两军不共戴天兵戎相见的敌人,半个世纪后的今天,化干戈为玉帛,这两个互为敌军的后代却握手言欢成了推心置腹觥筹交错的朋友,我想这是否也是海峡两岸国共两党两军关系的缩影?海峡隔不断两岸的亲情,时间阻不断历史的延续,我抓住了这个历史镜头,为他们拍了合影留念。


(左边为台湾的刘先生)

  在台湾的很多地方,导游都提到了台湾老兵这个名词,我发现台湾老兵既是一个不幸的群体,也是一个了不起的群体,在台湾的几天,使我对台湾老兵的印象发生了彻底改变,他们从原来的面目狰狞变得可亲可敬。
  1949年,国民党当局在退居台湾时从大陆带走200万部队,这些当年的军人被称为台湾老兵。由于两党的分歧和内战,他们被迫舍妻离子颠沛流离,远离了家园和亲人,从故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海岛。而且蒋介石一直没有放弃反攻大陆的企图,故对下层的官兵婚姻有严格的禁令,所以很多人是孤苦一生。蒋经国接班后不再提打仗的事,但岛内的基础建设需要劳动力,便用上了这些无牵无挂的老兵:12公里长的穿山隧道的开凿、东西横贯公路的修建,火车铁轨的铺设等等无不浸透了这些老兵们的血汗,他们在台湾创造了很多奇迹,我们去的一个景点“清境农场”就是这样的一个奇迹。

  清境农场位于南投县仁爱乡,是海拔1700-2000米的山区,面积约有760公顷,碧草如茵,一望无际。据导游介绍,清境农场原名见晴农场,是台湾安置大陆赴台老兵的地方,农场在这批老兵的努力下,从没水没电的原始森林开始,慢慢地发展起来。1967年蒋经国到农场视察,认为此地清新空气任君取,境地优雅是仙居,而更名为“清境农场”,并沿用至今。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当年去台湾的200万军人,如今大部分已经离开了人世,现在还活着的也都是垂垂老矣。他们虽然生活在台湾,但让他们魂牵梦绕的依然是大陆的故乡,是生养自己的父母。有很多独居台湾的老兵们,活着不能衣锦还乡,死了也要魂归故里,托人把他们的骨灰运回大陆的家乡。刘先生也讲述过他父亲生前对家乡山东的怀念和对亲人的愧疚:他17岁离开大陆后,仅仅在1964年近距离接触了一次,就再也没回过日夜思念的故乡,他的母亲和弟弟因他去台湾和反攻大陆而受牵连,从山东老家被遣返到了东北农村,他就是在这种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和愧疚中离开了人世。台湾老兵们为战争所做出的牺牲,还有他们在他乡艰难环境下而迸发出的生命张力都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中华民族是一个礼仪之邦,这一点在台湾人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在台湾的几天里,处处都能感受到台湾民众礼让的习惯。台湾人民的对人客气讲礼貌给我印象也最深,“你好!”“谢谢!”等礼貌用语不绝于耳。台湾人民也很讲公共秩序,排队的习惯很好,不管是在出入境的关口儿还是在夜市的小吃摊儿。

                            (在台北的宁夏夜市排队买小吃偶阿煎)
  我们到台湾的第二天是探亲和自由活动。探亲回来后,我和老公乘捷运(地铁)去淡水区游玩,虽然从酒店出来时问了去捷运站的路线,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了几次路。我发现,不管问到老人还是年轻人,台湾人对人都非常有礼貌,没有置之不理的,都是耐心指路,有个年轻人实在说不清楚就打开手机上的谷歌地图指给我们看。
  在捷运上,我发现人很多,但有两个座位始终没人去坐,我问旁边站着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去坐,她告诉我说那是“博爱坐”,是老弱病残孕的专属座位,不能随便坐的。我注意到,蓝色的博爱座被安排在靠门处,这样就可以方便老弱病残孕上下车。在台北期间我后来又坐几次捷运,发现即使车厢里很挤,空着的博爱座旁边的乘客也都是站着的。

(蓝色的为博爱座)

  从淡水回来时,在捷运上有好几个人和我们聊天,问我们大陆的情况,我们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感觉他们对大陆的人都很热情,而且不少人都去过大陆旅游对大陆很熟悉。有个漂亮女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在我身边站了一路,不肯去坐下,说看到我们感觉很亲切,站着是为了离的近些和我们聊天。  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台湾的免费景点很多,比如我们去的淡水区的所有景点都是免费的,但工作人员很热情周到,还备有说明书。我问过他们:景点不收费,工资从哪里来呀?没想到他说,他们都是没工资的,都是义工。经过了解我知道了,大陆的志愿者,在台湾叫“义工”或“志工”。在台湾,做义工不仅是中学里的必修课程,也形成了一种社会风气,“义工”在台湾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到处都可以遇到,特别是许多旅游点、图书馆、博物馆、历史馆等都请义工当导游、解说员,我们在台湾的几天中,就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义工,在他们心中,没有私心杂念,没有牢骚抱怨,不计报酬,想的只是服务社会,从而构筑起台湾的一道靓丽风景线,也让我们亲身感受到了台湾人民的爱心所在。  不虚此行的台湾行,不仅让我们领略到了台湾宝岛的美丽风光,更让我们切身体会到了台湾纯朴的民风和无限的亲情。在台湾的每一天,我们都被台湾同胞的亲情、友情和爱心包围着,感动着。回程的飞机上,我在心里默默的说:台湾宝岛,我还要再回来看你的!

[编辑:郜利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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